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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su! 恐怖故事 (AI生成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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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xSepanker 荣誉会员
发表于 2025-10-7 16:22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 Cand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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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通过屏幕看着我

我习惯性启动OSU!游戏内存监控程序后,
惊讶地发现监控数据中出现了从未见过的隐藏游戏模式,
显示我的每一次点击都被“未知实体”实时分析和学习;
当我试图关闭程序时,屏幕上突然浮现一行字:
“别停,我快要学会如何穿过屏幕了......”


键盘被敲击的闷响,指关节快速起落,带着一种熟练工特有的、近乎麻木的节奏感。我戴着耳机,目光黏在屏幕上那个随音乐缩小的彩色圆圈上,鼠标精准地滑过去,咔哒一声,一个完美的300分判定。

直播间右上角,人气不高不低,弹幕稀稀拉拉地飘过几条“666”和“触手”。背景里,除了游戏激昂的电子乐,就是我这边噼里啪啦的按键声。

还有屏幕一侧,那个我花了不少力气捣鼓出来的监控程序窗口。

它实时读取着《osu!》的内存数据,将枯燥的底层信息转化为直观的数值:当前操作按键的时序、连击数、准度百分比,以及根据当前表现动态计算的预计PP(Performance Points)——这是支撑我这类技术流主播不多的“门面”之一。程序窗口边框泛着冰冷的蓝光,里面的数据随着我的每一次点击、每一次滑拽飞速跳动,充实着直播效果,也让我自己能更清晰地审视每一毫秒的失误。

今天一切如常。我像往常一样,在开启游戏后,顺手点开了那个监控程序的快捷方式。黑色控制台窗口弹出,一行行初始化代码滚过,最后稳定在那个熟悉的布局。游戏开始,我专注于谱面,眼角余光偶尔扫过监控数据,确认一切正常。

直到某一刻,一次极其普通的击打之后,监控窗口里,代表“当前按键”的那一栏,数值猛地一次异常剧烈的跳变——不是通常的“K1”(左键)或“K2”(右键),而是一串乱码似的字符,闪烁了一下,又恢复了正常。

我皱了皱眉,动作慢了半拍,差点断掉连击。是程序bug了?内存读取偶尔出点小差错也不算太稀奇。我稳了稳心神,继续跟上下一个节奏点。

但异常开始持续出现。

先是“预计PP”那一项,数值开始以一种不符合我当前表现的速度疯狂飙升,突破了理论极限,达到一个荒谬的数字,然后又骤然暴跌至负数,像失控的温度计。紧接着,“准度”百分比后面,多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字段,显示着“对象认知率:98.7%”,并且还在缓慢爬升。

我的手指有些发僵。这绝不是我写的代码会显示的内容。

我强迫自己盯着游戏画面,不去看那个变得诡异的监控窗口,但眼角的神经却不由自主地被牵拉过去。新的文字还在冒出来,格式与我设定的完全不同,字体也显得粗糙、扭曲:

[模式分析:Standard (osu!) - 持续输入中...]

[节奏映射解析度:99.2%]

[空间定位学习进度:87.4% - 优化中]

[实体-光标同步率:稳定]

心脏猛地一沉,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。隐藏游戏模式?什么东西在学习?学习我的操作?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,头皮阵阵发麻。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移动鼠标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直播还在继续,弹幕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。

“主播怎么卡了一下?”

“准度突然掉了?”

“旁边那个监控程序显示的是啥?新功能吗?”

我不能慌。也许是中了什么恶搞病毒,或者程序真的读串了内存地址,调用了其他进程的数据。对,一定是这样。先关掉它再说。

音乐还在轰鸣,但我已经听不清旋律了,耳朵里只有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。我深吸一口气,手指离开鼠标,快速移向键盘,准备用Alt+F4强行结束这个该死的监控程序。

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按键的瞬间——

游戏画面,连同旁边的监控窗口,猛地定格了。

不是死机那种卡顿,而是一种人为的、强制的静止。所有的动画,音乐,甚至连我耳机里的声音,都消失了。绝对的寂静笼罩下来,只剩下主机风扇徒劳的嗡鸣。

然后,在屏幕的正中央,就在我那定格的光标旁边,一行新的文字,像是用最浓稠的墨汁,一点点地、清晰地烙印了出来。那字体歪歪扭扭,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意,每一个像素都在挣扎、蠕动。

它写着:

“别停,我快要学会如何穿过屏幕了......”

时间仿佛也凝固了。我僵在椅子上,血液好像瞬间冻住,四肢冰冷。眼睛死死盯着那行字,大脑一片空白,无法理解,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在疯狂尖叫。

穿过屏幕?

穿过……屏幕?!

下一秒,我几乎是凭借本能,猛地向后一仰,连人带椅子向后翻倒,重重摔在地板上。后脑勺磕了一下,闷痛传来,但我顾不上了。手脚并用地向后蹭,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,退无可退。

我惊恐万状地抬起头,望向几米外那张依旧定格的屏幕。

那行字还在。

静静地,带着嘲弄,带着某种迫近的、实质性的威胁,停留在那里。

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、混乱的喘息声,还有胸腔里那面快要被敲破的战鼓。

它……快要学会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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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xSepanker 荣誉会员
 楼主| 发表于 2025-10-7 16:31 | 显示全部楼层 Candy

谢谢,你点醒了我

我独自挑战osu!中无人能FC的“诅咒谱面”,
每次打到第666连击时鼠标总会失控错过同一个音符。
今夜我灌下第五瓶能量饮料,终于强迫鼠标点击了那个音符——
屏幕里的二次元歌姬突然瞳孔流血,
轻声说:“你碰到我了……现在该我找你了。”


凌晨三点十七分。

这个时间点像是刻进了我的骨头里,不用看钟,每次从那种魔怔的状态里稍微挣脱出来一瞬,瞥见的总是它。屏幕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,惨白的光投在我脸上,映出键盘和鼠标上一层薄薄的浮灰——除了鼠标按键那块被手指反复摩擦得油光发亮的地方。桌面上东倒西歪躺着四个空了的能量饮料罐,铝壳上凝结着冰冷的水珠,第五瓶刚喝了一半,那股甜腻到发苦的味道还梗在喉咙里。

屏幕上,是 osu! 的界面。那张谱面,《Whisper of Forgotten》,背景图是一个色调阴郁、眼神空洞的二次元歌姬,淡紫色的长发,嘴角似乎永远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。这张图,号称“诅咒谱面”,上传一年零七个月,全球玩家前仆后继,最高连击数定格在665,无人FC。而那个魔咒般的节点,就在第666连击,一个看似简单的单点圆圈。

我记不清这是今晚第多少次,也许是第一百次,第二百次,重新开始冲击这一段。手臂早就酸麻得不像自己的,手腕关节在每一次剧烈移动时都发出细微的咯吱声,像生锈的零件。眼球干涩发烫,必须用力眨一下才能短暂地获得一点模糊的视野。但我停不下来。一种混合着偏执、愤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占有欲的情绪,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我的心脏。

就是那个圆圈。编号666。一个普通的,甚至比前面许多音符都显得更大的单点。它出现在一串高速的连打之后,位置在屏幕偏右下方。理论上,它不该是难点。可邪门就邪门在这里,全世界所有挑战者,包括我,都在这里折戟沉沙。鼠标,或者说,控制鼠标的手,总会在那一刻,鬼使神差地,产生极其微小的偏移,或者颤抖,或者……干脆就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轻轻推开。Miss。清脆又刺耳的音效,连击数瞬间清零,背景里的歌姬似乎永远保持着那抹冰冷的微笑。

“操!”我又一次狠狠砸在鼠标上,塑料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能量饮料的化学亢奋在血管里横冲直撞,却冲不散那股从心底里渗出来的疲惫和寒意。我死死盯着那个已经消失的圆圈位置,屏幕的反光在我睁大的瞳孔里跳动。

不行,再来。必须过去。

点击,重试。熟悉的旋律和节奏再次响起,密密麻麻的圆圈、滑条和转盘如同潮水般涌来。我的大脑几乎已经停止了思考,全凭肌肉记忆和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在操作。鼠标垫被手臂的汗水洇湿了一小块,黏腻不堪。跳过那段令人窒息的高速连打,视野边缘,那个熟悉的编号——666——又一次出现了。

我的呼吸瞬间屏住。来了。

精神高度集中,几乎能感觉到太阳穴血管突突的跳动。鼠标,移过去!稳稳地,对准那个该死的圆圈!我能感觉到指尖传来的触感,鼠标滑轮在细微地摩擦着垫子。近了,很近了,光标几乎已经贴合了那个圆圈的边缘。就是现在,点击!

就在食指即将发力按下左键的那个瞬间,那种熟悉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来了。不是手滑,不是抖动,更像是一种……排斥力。仿佛那个音符本身在拒绝我,在它周围有一圈看不见的弹性屏障,把我的光标轻轻推开了一毫米。

就是这一毫米,决定了天堂与地狱。

“Miss!”

音效响起的同时,我几乎能从屏幕的倒影里看见自己扭曲的脸。

“啊啊啊——!”压抑的低吼从喉咙里挤出来。不甘心,我不甘心!为什么?到底他妈的是为什么?我猛地把头埋进臂弯里,冰凉的皮肤接触到同样冰凉的小臂,激起一阵战栗。休息?不,不能休息,一休息那口气就散了。我抓起桌上那半瓶能量饮料,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,甜腻的液体划过食道,却像汽油一样,只让胸腔里那团火烧得更旺。

重试。Miss。

再重试。还是 Miss。

每一次,都在那最后的一毫米功亏一篑。那个紫色的歌姬,她的笑容在失败的音效中似乎变得更加清晰,那空洞的眼神,好像穿透了屏幕,直接落在了我的身上。房间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电脑风扇的嗡鸣、我粗重的呼吸,以及游戏里循环播放的、带着诡异空灵感的背景音乐。

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之后,我猛地抬起头,眼睛里布满了血丝。一种破罐破摔的狠劲涌了上来。我受够了。去他妈的肌肉记忆,去他妈的精准操作。

再一次开始。音符流淌。高速连打跳过。666号圆圈出现。

这一次,我没有试图去“精确”瞄准。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几乎是带着一种自毁的冲动,手臂的肌肉绷紧到极限,甚至能感觉到轻微的痉挛,粗暴地、蛮横地将整个鼠标朝着那个圆圈的位置甩了过去!

光标以一种近乎失控的速度砸向了目标。

“咚!”

一声格外沉闷、甚至带着点破音效果的击打声,从音响里爆了出来。

成功了?

我……点到了?

那一瞬间的触感反馈异常清晰,清晰得过分,不像是点击了鼠标按键,反倒像是……用手指,实实在在地,摁在了某个带有微弱弹性的、温热的……东西上。
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
游戏画面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继续流畅地进行下去。击打声之后,是死一般的寂静,连背景音乐都诡异地消失了。屏幕中心,那个刚刚被点击的666号圆圈,并没有像正常音符那样应声破碎、消失。它凝固在了那里,颜色开始发生变化,从正常的橙黄色,迅速变得暗沉,最后化作一团粘稠的、仿佛还在微微蠕动的……血红色。

然后,屏幕开始闪烁,明灭不定,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。在那不稳定的光线中,背景图里那个一直静止的、带着淡漠微笑的二次元歌姬,动了。

她的头,极其缓慢地,转向了屏幕的正前方,也就是,我的方向。

她那张精致的脸,在闪烁的屏幕上开始扭曲。原本淡紫色的瞳孔,颜色骤然加深,变成了两潭深不见底的幽黑,然后,浓稠的、暗红色的液体,从那双黑潭般的眼眶里缓缓溢了出来,划过她苍白得过分的脸颊,留下两道刺目的血痕。

她的嘴角,那抹永恒的、微妙的嘲弄弧度,被拉扯成了一个巨大而僵硬的、充满恶意的笑容,几乎咧到了耳根。

她“看”着我。

紧接着,一行扭曲的、像是用血迹书写的英文,伴随着滋滋的电流杂音,浮现在屏幕中央:

“Thank you... for touching me.”

(谢谢……你碰了我。)

字符边缘还在不断滴落着虚幻的血滴。

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,四肢冰冷僵硬,连呼吸都忘了。大脑一片空白,只有那双流血的眼睛和那行血字在疯狂地灼烧着我的视网膜。

死寂。

然后。

音箱里,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、仿佛贴着麦克风呼出的气息声。

紧接着,一个女人的声音,带着一种非人的、电子噪音与血肉摩擦感混合的诡异腔调,一字一顿地,在我耳边响起——不是从音箱,那声音,似乎直接钻进了我的颅骨深处:

“现在……”

“……该我找你了。”

咔哒。

屏幕猛地一黑,彻底失去了所有光亮。房间陷入了完全的黑暗,只有主机上那点可怜的电源指示灯,像一只窥视的眼,散发着微弱的红光。

我能听到的,只剩下自己骤然失控、如同擂鼓般疯狂撞击着胸腔的心跳声。

咚。咚。咚。

还有,从身后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,隐约传来的,某种……细微的,湿漉漉的,仿佛沾着血的指尖,正在地板上……拖行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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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xSepanker 荣誉会员
 楼主| 发表于 2025-10-7 16:48 | 显示全部楼层 Candy
[i=s] 本帖最后由 ExSepanker 于 2025-10-7 16:59 编辑 [/i]

别打SS,会变得不幸

进入房间后,我发现其他玩家的头像都是黑白色遗照,但聊天框里却热闹非凡。
房主设定的谱面是一张从未被上传的“原创谱”,名字叫《永恒安眠》。
游戏开始后,我的光标不受控制地自动移动,每次点击都伴随着一声微弱的尖叫。
屏幕上跳出提示:“本局游戏将根据您的表现,决定您在现实中的死法。”
当我试图摘下耳机时,发现它们已经长在了我的耳朵上。
获得第一名后,系统弹出一条消息:“恭喜您获得了最痛苦的死亡方式——永生。”


又是这么一个无所事事的深夜。窗外的城市早已沉寂下去,只剩下显示器散发出的光,幽幽地映在我有些麻木的脸上。手指机械地点着鼠标,刷新着osu!的多人游戏大厅列表,一个个熟悉的房名掠过——“求mu”、“4星养老”、“ACC练习”……乏善可陈。睡意如同黏稠的潮水,一波波侵蚀着我的意识,就在我几乎要放弃,准备关掉游戏去面对明天时,一个从未见过的房名突兀地跳进了我的视线。

“Flesh Bound - Welcome, Lost Soul.”

房名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,“血肉羁绊”?还有那后半句,像是在对我一个人打招呼。更奇怪的是,房间状态显示玩家人数是4/16,但大厅列表里,这个房间的信息一片空白,没有显示任何正在游玩的谱面。一股微妙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爬升,但或许是深夜的孤寂作祟,或许是那该死的好奇心,我抗拒着内心细微的警报,移动鼠标,点击了加入。

载入界面短暂地黑屏了一下,随后房间界面展开。几乎是同时,我脖颈后的汗毛竖了起来。玩家列表里,算上我一共五个人,但另外四个人的头像,无一例外,都是黑白色的。不是那种刻意调成灰度的艺术照,而是……标准得令人心里发毛的遗照。黑框,肃穆的神情,凝固的微笑或毫无生气的凝视,静静地陈列在列表里。然而,就在这些遗照下方,聊天框却在疯狂滚动。

“来了来了!”

“新人诶!欢迎欢迎!”

“快开始吧房主,等不及看表演了!”

“这次能破纪录吗?”

文字活泼,甚至带着点癫狂的热情,与它们上方那死气沉沉的头像形成了极其诡谲、令人窒息的对比。没有人在房间里说话,只有文字在跳动。我手指有些发僵,敲击键盘:“你们……的头像怎么回事?”

短暂的停顿。然后,一条来自房主“EternalRest”的消息弹出:“Collab而已。准备吧。”

几乎是这条消息出现的同时,游戏进入了倒计时。房主选择的谱面信息显示出来——《Eternal Rest Suite》(永恒安眠组曲),作者署名同样是“EternalRest”。一颗星,两颗星……标识难度的星星数疯狂增加,直到填满了整个显示区域,甚至溢出,变成了一堆无法辨认的乱码。而长度,显示是“--:--”。一张从未被上传至官方服务器,难度和长度都未知的“原创谱”。

我想退出,手指移向屏幕右上角的离开按钮,但那个按钮此刻是灰色的,不可点击。一股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我。倒计时结束,屏幕一黑,随后谱面开始。

没有预览图,背景是一片纯粹的、蠕动着的黑暗。音乐响起,那根本不是旋律,更像是无数种声音扭曲混合在一起的噪音——低沉的絮语、尖锐的刮擦、沉重的喘息,以及某种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、规律而沉闷的搏动声。

更让我魂飞魄散的是,我发现自己失去了对光标的控制。那个代表着我的点击的白色光标,此刻正以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、癫狂的轨迹在屏幕上飞速移动,精准地掠过每一个出现的圆圈、滑条和转盘。每一次点击,耳机里除了那令人作呕的“音乐”,还清晰地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、仿佛直接钻进脑髓的尖叫,像是某种生命在被瞬间碾碎时发出的最后悲鸣。

我想尖叫,想一把扯掉头上的耳机,逃离这个鬼地方。但我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缚在椅子上,只能眼睁睁看着屏幕上的光标疯狂舞动,完美地击打着每一个物件,准确率惊人地高。就在我拼命挣扎,试图挪动哪怕一根手指时,一行血红色的、扭曲的文字,如同烧伤的疤痕,突兀地烙印在屏幕中央:

“本局游戏表现,将直接决定您在现实中的死法。”

不!这不是真的!是恶作剧!是病毒!

恐慌彻底淹没了我。我伸出颤抖的手,死死抓住耳机两侧,用力往上扯!一阵钻心的剧痛立刻从我的耳廓传来,那感觉不是耳机被扯掉,而是……皮肉被撕裂。我松开手,难以置信地摸向自己的耳朵。触感冰冷而坚硬,那副耳机像是活物般,边缘已经与我的皮肤、甚至我的骨骼生长在了一起,严丝合缝,根本无法撼动分毫。那诡异的音乐和点击的尖啸,依旧毫无阻碍地、清晰地灌入我的耳中。

绝望中,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赢,也绝不能垫底。我拼命想要干扰那自动操作的光标,试图让我的点击出现失误,哪怕一次也好。但我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点击鼠标的手指,它们只是僵硬地悬停在按键上,伴随着光标的移动而自动按下,每一次点击都伴随着一声新的、细微的惨嚎。

我的成绩在房间里一骑绝尘。连击数不断飙升,准确率稳定在一個恐怖的数字。而其他四个“玩家”的成绩,则远远落后,仿佛只是在陪跑。

终于,最后一个音符被光标精准地命中。屏幕暗下,随后跳出结算界面。我的名字高居榜首,后面跟着一个刺眼的“SS”图标,以及100%的准确率。

房间里死寂了一瞬,连那疯狂的聊天框都停止了滚动。

然后,屏幕中央,没有任何预兆地,再次浮现出那血红色的、扭曲的文字,像是一个恶毒的判决:

“恭喜您,以无可挑剔的完美表现,获得了最痛苦的死亡方式——”

文字在这里停顿了一下,仿佛是为了让我准备好接受最终的命运。

“永生。”

我的心脏骤停了一拍。

下一秒,我猛地从电脑前向后跌坐下去,椅子翻倒,发出巨大的声响。我顾不上疼痛,手忙脚乱地爬起来,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摸耳朵上的耳机。

没了。

它们不见了。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。耳朵上没有任何异物感,也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。

房间里一片死寂,只有我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。屏幕已经恢复了正常,显示着osu!的主菜单界面,背景音乐轻柔地播放着,仿佛刚才那恐怖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。

我瘫坐在地上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过了很久才勉强找回一丝力气。我扶着桌子站起来,腿还在发软。一定是太累了,出现了幻觉。对,一定是这样。我试图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,但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狂跳不止,那种冰冷的恐惧感如同附骨之疽,挥之不去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决定关掉电脑,立刻去睡觉。然而,就在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漆黑的显示器屏幕时,我僵住了。

屏幕上,映出的是我身后房间的模糊倒影。墙壁,书架,还有……我。

以及,清晰地映在我头顶上方,一个漂浮着的、若隐若现的、散发着惨白微光的……“SS” rank标志。

它就在那里,静静地悬浮着,如同一个永恒的烙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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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xSepanker 荣誉会员
 楼主| 发表于 2025-10-7 17:11 | 显示全部楼层 Candy

我的osu账号被谱面作者登了

深夜好奇下载了一张难度66.6★的神秘谱面,
打开后游戏界面突然变成一片血红,
屏幕上开始自动打出全连满分,
而我的双手根本没有触碰键盘,
游戏结束后收到一封邮件:
“谢谢你帮我练习,现在该换我了”
第二天新闻播报全球osu高手离奇失踪,
我的电脑摄像头突然自动开启,
屏幕里的“我”正咧嘴一笑。


又是这样一个夜晚。窗外的城市早已沉寂下去,只剩下显示器散发出的冷光,映着我因长时间敲击按键而略显僵硬的脸。osu!的圆圈一个接一个在屏幕上炸开,熟悉的“咔嗒”声和命中音效几乎成了背景噪音。腻了,真的腻了。天知道我已经把本地库存的那些高难度谱面反复犁了多少遍,每一个跳,每一个串,都像是刻进了肌肉记忆里,再也榨不出半点新鲜感。一种深沉的、源于心底的厌倦感攫住了我。

鬼使神差地,我点开了官方网站那庞大的谱面搜索库。过滤条件?随便吧。我切换到坟图搜索,胡乱敲着键盘,输入毫无意义的字符,漫无目的地滚动着那些或热门或冷门的谱面列表。星级?越高越好吧。我设置了一个离谱的下限,10星,15星……页面刷新,琳琅满目,但大多是一些通过堆砌物件数量强行拉高难度的“粪谱”,引不起我丝毫兴趣。

直到我看到了它。

它的标题很简单,只有一个奇怪的符号,像是一只扭曲的眼睛。艺术家一栏是空的。上传者是一串毫无规律的字符和数字组合。而难度,赫然显示着 66.6★。

心脏猛地一跳。荒谬。这绝对是哪个家伙搞出来的玩笑,要么就是系统显示错误。66.6?这数字本身就透着一股不祥。但那股盘踞在我心头、几乎要将我吞噬的厌倦感,此刻却被一种更强烈、更原始的情绪撬动了一角——该死的好奇心。

几乎没有犹豫,我移动鼠标,点击了下载。文件很小,小得有些不正常,几乎是瞬间就完成了。看着下载里多出来的那个带着诡异图标的新条目,我深吸了一口气,点击打开。

游戏加载新图的瞬间,我听到主机箱里传来一声极轻微的、类似电流窜过的“滋啦”声。屏幕猛地黑了下去,不是那种正常的待机黑屏,而是仿佛被浓稠的墨汁浸透,吞噬了一切光线的、具有实质感的黑暗。我甚至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、铁锈混合着老旧电路发热的味道。

紧接着,毫无预兆地,整个游戏界面被一片粘稠的、不祥的血红色覆盖。不是背景图片,是整个界面,包括菜单、血条、准星,所有的一切,都浸泡在那令人不安的红色里。原本轻快的默认光标,变成了一个惨白的、骨节分明的手指形状,悬停在屏幕中央。背景音乐响了起来,那不是旋律,更像是无数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和呻吟,夹杂着尖锐的、用指甲刮擦玻璃的噪音。

我愣住了,手指悬在键盘和数位板上方,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。这恶作剧做得……有点过头了吧?

还没等我这念头转完,游戏自动开始了。

血红的屏幕上,那些代表着击打节奏的圆圈开始出现。它们不再是熟悉的黄色或绿色,而是一种仿佛在渗血的暗红。然后,我看到那个白骨般的“光标”动了。它以一种非人的、绝对精准的速度和轨迹,瞬间移动到第一个圆圈上。

“砰!”完美的300分判定。

我的呼吸一滞。

“砰!砰!砰!”

光标在疯狂舞动,快得拖出了残影。它精准地落在每一个出现的圆圈、滑条和转盘上,毫厘不差,时机完美。连击数像发了疯一样往上飙升,满分判定的音效密集得如同暴雨砸落。而我的双手,自始至终,都僵硬地停留在原处,指尖冰凉,没有做出任何一个操作。

怎么可能?我没有开Auto!

一股寒气从尾椎骨沿着脊柱瞬间窜到了天灵盖。我试图移动鼠标,敲击键盘,甚至想去直接按主机电源——但没用,一切都失灵了。我被钉在了椅子上,只能眼睁睁看着屏幕里那场由未知力量操控的、完美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演。血条早已爆满,但那惨白的“手指”依旧在不知疲倦地、疯狂地点击、拖拽,仿佛一个永不知停歇的幽灵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只有几分钟,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最后一个音符被以完美的精度击中,音乐(如果那能称之为音乐的话)戛然而止。屏幕上跳出了结算画面——SS排名,准确度100%,全连。

也就在这一瞬间,屏幕再次被那纯粹的黑暗吞噬,随即,一封邮件提示窗口弹了出来,占据了屏幕中央。发件人地址是一团乱码,主题栏只有一行字,用的是那种老式打字机打出的、墨迹浓淡不均的字体:

“谢谢你帮我练习。现在该换我了。”

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。

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强制关闭了电脑电源,房间里终于陷入一片死寂。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,撞击着肋骨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那一晚,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,窗外任何一点微弱的光影变化都让我心惊肉跳。

第二天,我浑浑噩噩,根本不敢再开电脑。直到傍晚,为了转移注意力,我打开了客厅的电视。随便调到一个新闻台,女主播用刻板平静的语调播报着一条突发新闻:

“……全球范围内,连续发生多起知名音乐游戏《osu!》顶尖玩家离奇失踪案件。据悉,失踪者均在近期有过游戏记录,警方目前已介入调查,但尚未发现有力线索,不排除……”

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,只觉得一股冰水从头浇到脚,四肢百骸都冻得僵硬。那些失踪的“高手”……那张66.6★的谱面……那封邮件……“该换我了”……

就在这时,我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,那台我昨晚遭遇诡异事件后一直紧闭的电脑,突然自己亮了起来。电源指示灯幽幽地闪着蓝光,风扇开始发出低沉的运转声。

它自己启动了!

我惊恐地后退,背脊抵住了冰冷的墙壁,无路可退。

屏幕亮起,直接跳过了登录界面,显示着桌面。然后,摄像头旁边的指示灯,那个代表正在摄取影像的小红点,突兀地亮了起来。

屏幕上,清晰地显示出摄像头捕捉到的实时画面——是我自己,一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、苍白的脸。

但画面里的那个“我”,嘴角正极其缓慢地、一点一点地向上咧开,形成一个我绝对做不出来的、僵硬而夸张的弧度,露出了太多、太密的牙齿。

它在笑。

屏幕里的“我”,正对着屏幕外的我,咧着嘴,无声地狞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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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xSepanker 荣誉会员
 楼主| 发表于 2025-10-7 17:31 | 显示全部楼层 Candy

亡友的谱面是阴间难度

(本文纯属虚构,与任何现实人物或事件无关)

深夜打开音游osu!后,意外收到了三个月前因车祸去世挚友的上线通知;
颤抖着点开他灰色的头像,发现他竟在死后持续更新着游戏记录;
最后一条动态发布于30秒前:“新谱面终于100%了,有人想试试吗?”
我私信问他到底是谁,对方秒回:“你终于来了,这是我为你专门设计的谱面。”
点开他发来的谱面链接,音乐竟是我们最后一次合唱的那首歌;
随着游戏进行,屏幕上开始浮现我们过去的聊天记录和合影;
通关后跳出他的最后消息:“对不起,没能好好道别,谢谢你完成我的心愿。”


键盘的背光像是城市熄灯后最后一点星火,在浓稠的黑暗里,映着林默没什么血色的脸。已经是凌晨三点,他却毫无睡意,白天葬礼上低回的哀乐似乎还在耳蜗深处盘桓,挥之不去。他需要点什么尖锐的、能刺破那层悲伤外壳的东西,把注意力从胸腔里那块沉重的石头移开。

鬼使神差地,他移动鼠标,点开了桌面上那个色彩斑斓的图标——osu!。

熟悉的启动界面展开,载入音乐响起,一切都和往常一样。他习惯性地瞥向好友列表,那个灰色的,备注是“阿哲”的头像,像一块小小的墓碑,静静地躺在列表最底端。死亡时间,三个月零四天。车祸。

林默移开目光,准备随便找张新谱面打几局,用疲劳和节奏麻痹自己。然而,就在他视线即将彻底离开列表的瞬间——

叮咚。

一声清脆悦耳,在此刻却显得无比惊悚的系统提示音,炸响在寂静的房间里。

林默的呼吸骤然停止,脖颈僵硬得像生了锈的合页,一寸寸地,极其缓慢地转了回去。他死死地盯着屏幕右下角,那里,一个刚刚弹出的通知小窗,内容清晰得如同审判:

“您的好友 [A-Zhe] 已上线。”

[A-Zhe]。那个灰色的,三个月前就再未亮起的头像。

一股寒气从尾椎骨沿着脊柱瞬间窜上天灵盖,林默感觉自己的头皮都炸开了。房间里空调的温度打得适中,他却像被剥光了扔进冰窖,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磕碰,发出细碎的“咯咯”声。是系统错误?恶作剧?他颤抖着手,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,点开了那个灰色的头像。

个人资料页面加载出来。头像没变,签名没变。但当他看到最近游玩记录时,血液几乎逆流。

记录在更新。

就在阿哲被宣告死亡,火化,下葬之后的这三个月里,他的账号,断断续续,但持续不断地进行着游戏。最近一次,显示在“一小时前”。

这不可能!

林默的后背紧紧抵住椅背,冰冷的汗水瞬间浸湿了薄薄的T恤。他强迫自己滚动鼠标滚轮,目光扫过动态列表。然后,他看到了。

最新一个帖子,发布时间:30秒前。

发布者:[A-Zhe]。

内容:“新谱面终于100%了,有人想试试吗?(谱面链接)”

一股混合着极致恐惧和某种荒诞希冀的情绪攫住了他。他颤抖着点开私信窗口,光标在输入框里跳动,他删了又写,写了又删,最后只发出了一句干瘪而颤抖的话:“你是谁?”

几乎是在他按下发送键的同一瞬间——

“叮咚。”

对方秒回。

“你终于来了,这是我为你专门设计的谱面。”

冰冷的文字,没有任何表情符号,却带着一种穿透屏幕的、不容置疑的期待。

为他专门设计的谱面……林默的视线落在那条链接上。鼠标指针悬停在上面,迟迟不敢按下。他猛地抓过桌上的水杯,灌了一大口早已冰凉的水,试图压下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,和那颗快要撞碎胸骨的心脏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奔赴刑场般,用力按下了鼠标左键。

游戏界面切换,谱面信息加载出来。当那首歌的名字和封面图跳入眼帘时,林默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。

是他们最后一次在KTV合唱的那首歌。阿哲跑调跑得厉害,却唱得最大声,笑得最灿烂。那晚之后不到一周,就出了事。

谱面难度高得离谱,谱面背景散发着不祥的血红色。

音乐前奏响起,熟悉的旋律此刻却像丧钟敲响。林默戴上耳机,握紧触控笔,指尖冰凉。第一个音符出现,他点了下去。

然后,诡异的事情开始了。

不是他的幻觉。随着节奏点被准确击打,屏幕上,游戏界面本身的元素开始扭曲、淡化。他和阿哲的聊天记录片段,那些插科打诨、分享趣闻、甚至最后几句无关痛痒的“明天见”,像幽灵一样,突兀地浮现在击打判定圈周围,又随着下一个音符的来临而碎裂消失。

紧接着,是他们过去的合影。毕业旅行时在海边的搞怪照,夏天捧着半个西瓜的傻笑,在网吧通宵后疲惫又兴奋的勾肩搭背……一张张熟悉的面孔,一幕幕定格的时光,如同沉船碎片,在节奏的洪流中翻滚着浮现,又被无情地冲刷下去。

林默的视线迅速模糊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,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。他几乎是凭着本能,靠着多年游戏练就的肌肉记忆,在泪眼朦胧中疯狂地点击、拖拽、滑动。音符排山倒海般涌来,密集得令人窒息,像是在追赶着什么,又像是在为什么做倒计时。那些不断闪现又消失的文字和影像,像一把把钝刀,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。他听到自己在哽咽,呼吸紊乱,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痉挛,但操作却奇迹般地没有变形。

最后一个,也是最为复杂的一个连打被完美收尾。

屏幕中央,巨大的“SS”字样伴随着掌声弹出。

音乐余韵未绝,游戏画面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返回结算界面。屏幕猛地暗了下去,如同断电般彻底漆黑。死寂笼罩了一切,只剩下林默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,在黑暗的房间里异常清晰。

几秒钟后,或者更久,一行白色的字,悄无声息地,在屏幕中央浮现。没有表情,没有署名,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:

“对不起,没能好好道别,谢谢你完成我的心愿。”

字迹停留了三秒,然后,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,缓缓消失。

屏幕恢复了正常的桌面壁纸,osu! 的程序窗口也自动关闭,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。

好友列表里,[A-Zhe] 的头像,重新变回了那种毫无生气的、永恒的灰色。下线时间,定格在“刚刚”。

林默僵在椅子上,久久没有动弹。脸上泪痕未干,冰冷的触感还在。胸腔里那块沉重的石头,似乎……松动了一丝缝隙,透进了一点微弱的光。

他慢慢地抬起手,关掉了电脑。

房间彻底陷入黑暗,只有窗外遥远城市的光晕,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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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5-10-7 17:44 | 显示全部楼层 Candy
[i=s] 本帖最后由 ExSepanker 于 2025-10-7 17:53 编辑 [/i]

别FC那个谱面,否则会变成猪

(本文纯属虚构,与现实人物或事件无任何关系)

深夜FC某张osu!神秘谱面后,我发现自己身体开始僵硬膨胀。
手指变成蹄子,皮肤长出鬃毛,视线不断降低。
最后一眼看到游戏排名榜上,历代FC玩家的ID都变成了“Pig#编号”。
系统提示音响起:“恭喜加入永恒猪圈,你的编号是Pig#1314。”


凌晨三点十七分。

屏幕的光是这间塞满杂物的出租屋里唯一的光源,像一只窥视的眼,灼着我的视网膜。空气里只有老旧空调的嗡鸣,还有我猛烈敲击键盘的哒哒声,黏腻又急促。汗水顺着鬓角滑下来,滴在鼠标垫边缘,洇开一小片深色。

我死死盯着屏幕上飞掠而过的水果,那些排列组合诡异到非人的抖动和折返,音符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。就是这张图,那个只在深夜某些特定频道低语传播的图,“Cerebral Swine”。

脑中之猪。名字就透着一股邪气。

关于它的传言很多,最盛的一条是:所有曾经FC过这张图的人,后来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。网络账号停更,现实里人间蒸发,像被一张无形的口吞没。没人知道制图者是谁,它就像凭空出现在某个老旧服务器节点里的幽灵。

我不信邪。或者说,顶尖osu!玩家的自负,那种对“唯一”、“最难”的病态追求,像毒瘾一样攫住了我。他们的消失关我什么事?只要我能FC,我的ID,“Aether”,就将永远刻在这张图的榜首,成为新的传说。

还差最后一段。我的手腕已经酸胀到麻木,指尖凭着肌肉记忆在键盘上疯狂抖动。心跳声在耳膜里鼓噪,几乎要盖过游戏的音效。

来了,最变态的一段红白果。音符排山倒海般涌来,视野里一片绚烂的死亡色彩。我屏住呼吸,瞳孔缩紧,全部的意志力都灌注在那一小块屏幕上。

最后一个果子,精准落入盘中。

屏幕瞬间被耀眼的结算界面和“Perfect”的金色大字占满。排名列表弹出,我的ID,“Aether”,赫然出现在榜首,后面跟着一个前所未有的超高得分。

成了!

一股混杂着极致兴奋和虚脱的狂喜冲上头顶,我下意识地想张嘴欢呼,喉咙里却只挤出一声短促而怪异的闷响。不对劲。

那股熟悉的亢奋感迅速退潮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……沉重的凝滞感。从身体内部弥漫开来,像快速凝固的水泥。我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,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,异常沉重。

我低头去看自己的手,那双刚刚完成奇迹般操作的手。

它们正在变形。手指正在不可思议地缩短、变粗,皮肤变得粗糙、布满褶皱,颜色向着一种肮脏的粉褐色转变。指甲在扭曲、增厚,最后凝固成一种黯淡的、蹄子样的硬块。我想抬起它们,却只看到两个笨拙的、无法分开的肉坨在桌面上蹭了蹭,敲击键盘?那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。

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,比深夜的寒气更刺骨。我想尖叫,想呼救,但喉咙里发出的只有断续的、粗嘎的“哼哧”声。

变化在加速。

视线的高度在下降,我眼睁睁看着原本平视的电脑屏幕顶端,变成了需要仰视的存在。桌子边缘挡住了下方的画面,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在膨胀、在拉长。一种粗糙、坚硬的毛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我皮肤的毛孔中钻出来,覆盖了原本光滑的手臂,然后是躯干。那是鬃毛,硬得像刷子,带着一股土腥和霉混合的、难以形容的腥臊气。

我的脊柱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,被迫向前弯曲,形成一个丑陋的弧度。耳朵在拉长、变大,软塌塌地垂在头侧。鼻子和上唇麻木地肿胀、前凸,粘连在一起……

不!不——!

我在心里疯狂地呐喊,试图抵抗这噩梦般的异变。但所有的挣扎都像是陷入泥潭,越是用力,那股将他向下拖拽的力量就越是强大。思维也开始变得粘稠,像搅不开的浆糊。恐惧、愤怒、不甘,这些清晰的情绪正在被一种简单的、直白的生理需求取代——渴,还有一种莫名的、对污浊泥浆的渴望。

视野越来越低,已经快要够不到屏幕了。在彻底陷入黑暗前,我用尽最后一点残存的清醒意识,猛地向上翻动眼珠,看向那张刚刚完成FC的谱面排名榜。

排行榜上,那一长串曾经FC过的玩家ID,那些传说中的名字,此刻,它们的字符正在我模糊的视野里扭曲、蠕动,然后重组。

不是失踪。

所有的ID,都变成了统一的格式:

Pig #0001

Pig #0073

Pig #0422

……

我的ID,“Aether”,正在我眼前,一点点溶解,被“Pig #1314”这行冰冷、带着嘲讽意味的文字覆盖。

原来……这就是消失的真相。

永恒的……猪圈……

意识彻底沉入混沌的前一秒,那个熟悉的、毫无感情的电子女声系统提示音,再次清晰地响起,直接凿进我最后一点残留的感知里:

“恭喜加入永恒猪圈,你的编号是Pig #1314。”

哼哧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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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5-10-7 18:22 | 显示全部楼层 Candy

我的osu!会自己打图

重新登录久违的音乐游戏osu!后,
发现我的总pp值暴涨,
最佳成绩列表中出现了许多陌生记录;
通过回放发现这些记录都是一个看不见的“玩家”完成的,
更恐怖的是,这个隐形玩家开始通过游戏内聊天向我发送消息:“你的账号现在属于我了”。


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数字无声地跳到了凌晨一点十七分。房间里只剩下机械键盘沉闷的嗒嗒声和显示器散发出的、有些惨白的光。李默揉了揉发涩的眼睛,打了个长长的哈欠,终于移动鼠标,悬停在了那个粉红色的、许久未见的osu!图标上。

上一次登录是什么时候?三个月前?还是四个月?毕业后被塞进那间格子间,像陀螺一样转了几个月,别说打图,连打开电脑的力气都常常欠奉。今晚难得不用加班,也没心情开新游戏,鬼使神差地就想起来敲敲鼓点,放空一下大脑。

双击打开,熟悉的“Welcome to Osu!”过后,主界面加载出来。李默习惯性地先瞥了一眼屏幕左上角的总pp值——那是衡量玩家实力的核心指标。

然后他愣住了。

手指僵在鼠标上。

那个数字……不对。绝对不对。他记得很清楚,他AFK(暂离游戏)之前,大概是熬了几个夜,勉强把总pp堆到了接近4000,具体是3987还是3991记不清了,但绝不可能像现在显示的这样——

15124。

眼花了吧?他用力闭了闭眼,再睁开。数字依旧刺眼地停在那里。15124。凭空多出来一万多pp?他这辈子想都没想过能达到这么高的水平。

心脏莫名其妙地多跳了一下。他点开自己的个人资料页,然后直接切到BP列表。

第一首,不是他打的。那是一张他收藏了但一直没勇气去碰的高星图,名字叫《Lachryma:Re:Queen'M》,难度是令人望而生畏的7.5星。记录显示是100%的准确率,SS。记录时间,一周前。

他皱着眉往下滚动。

第二首,也不是。另一张高难度图,《Blue Zenith》,另一个SS。

第三首,《FREEDOM DiVE》,还是SS。

……

列表往下拉了足足两屏,几乎全被这些陌生的、闪着金光的SS记录覆盖了。他原本那些磕磕绊绊、夹杂着几个A rank和B rank的记录,被无情地挤到了列表的最底部,像被遗弃的旧玩具。

一股凉意悄无声息地顺着脊椎爬了上来。这算什么?系统BUG?数据同步错误?还是哪个认识他账号密码的朋友,或者……黑客开的恶劣玩笑?

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冷静。先看看回放。他移动鼠标,点开了那首《Lachryma:Re:Queen'M》记录旁边的回放按钮。

加载界面一闪而过,游戏进入回放模式。熟悉的音符开始从屏幕右侧出现,向左侧的固定点击圈移动。光标开始动了。

李默的呼吸在那一刻屏住了。

屏幕上的那个光标,移动方式……非常诡异。那不是普通玩家会有的轨迹。它精准得可怕,每一个点击,每一个滑动,甚至每一个为了衔接下一个音符而做出的、微乎其微的预备移动,都流畅得像机器预设好的程序。没有犹豫,没有冗余动作,没有因紧张或疲劳产生的任何微小抖动。它以一种绝对冷静、绝对高效的路径,划过整个屏幕,精准地捕捉到每一个音符,无论是密集的单点,还是复杂的滑条,抑或是令人眼花缭乱的连打。

这根本不是人类能打出来的操作。这更像是一个……脚本。

冷汗瞬间浸湿了他后背的棉质T恤。他快速退出去,又点开了另外几个陌生记录的回放。一模一样。全都是那种非人的、完美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精准。

谁?到底是谁?

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,仿佛黑暗的角落里藏着什么东西。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,但隔着玻璃,一切都显得遥远而不真实。只有屏幕上那个无声演绎着完美操作的回放,散发着实实在在的寒意。

就在他大脑一片混乱,试图理清头绪时——

“叮咚!”

一声清脆的系统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响起,在这寂静的凌晨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李默吓得浑身一颤,猛地看向屏幕右下角。一个好友消息的图标在闪烁。

他什么时候加过好友?他几乎从不主动加人,好友列表里只有寥寥几个现实里的朋友和以前一起玩过的队友。而且,他们这个时间点怎么可能上线?

他带着强烈的不安,点开了那个闪烁的图标。

好友列表里,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头像亮着。那头像是纯黑色的,昵称也只有一个简单的英文句点:“.**”。

就是这个人发来了消息。

李默感到喉咙发紧。他移动鼠标,点开了聊天窗口。

里面只有一行字,白色的系统默认字体,冰冷地显示在对话框中:

“手感养得不错。”

轰的一声,李默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,又在瞬间褪去,留下彻骨的冰凉。他手指僵硬,几乎是本能地敲击键盘:

“你是谁?”

消息发送出去,如同石沉大海。那个“.**”再也没有回复。头像依旧亮着,沉默地挂在好友列表里,像一只窥视的眼睛。

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他。他猛地伸手,想要直接关闭游戏客户端,甚至想直接拔掉电脑电源。

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Alt+F4的前一秒——

聊天窗口,再次动了。

不是“.**”发来的新消息。

而是……他自己的账号,在输入框里,正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,自动敲出了一行字。没有人在操作键盘,光标自己跳动着,组成完整的句子,然后,被发送到了他与“.**”的对话框中。

那行字是:

“你的账号现在属于我了。”

李默像被烫到一样,猛地从椅子上向后弹开,带轮子的办公椅向后滑撞在墙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他死死地盯着屏幕,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收缩。

屏幕上,代表他游戏角色的光标,在没有任何人触碰鼠标的情况下,自己缓缓地、坚定地移动起来,在osu!的主界面上,划过一个又一个冰冷而精准的圆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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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5-10-7 18:39 | 显示全部楼层 Candy

自动生成的谱面会吃人

收到神秘程序后,我欣喜若狂地将脑海中的完美谱面化为现实,
然而第一次测试时,屏幕里的音符仿佛拥有了生命,
随着音乐节奏的加快,它们开始扭曲变形,逐渐组成一张狰狞的人脸,
并死死凝视着我,而我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随之抽搐舞动。


就是这里,又卡住了。我烦躁地敲了下Ctrl+Z,屏幕上游弋的蓝色滑条“咻”地一下缩了回去,像条受惊的虫子。已经是第十六天了,这个名为“星渊”的谱面集还差最后一部分收尾,可那个在我脑子里盘旋的、绝妙的Pattern,指尖就是无法精准地把它摆出来。要么节奏点对不上背景音乐里那段急促的钢琴琶音,要么滑条的路径显得僵硬笨拙。完美想法与贫瘠实现手段之间的沟壑,快把我逼疯。要是有个东西……有个东西能直接把我的想法,原封不动地,甚至加以润色地变成.osu文件就好了。我瘫在人体工学椅上,盯着旁边缓慢旋转的电风扇叶片,妄想着。

邮箱客户端的提示音突兀地响了一声。深更半夜,不是广告就是系统邮件。我懒洋洋地点开,发件人是一长串毫无规律的字符,像是一串乱码。主题更怪:“致为谱面所困的你”。内容只有一行字:“你渴望的,就在这里。”下面附着一个纯黑色的附件,名称简单粗暴——“Mapper's Dream.zip”。

心脏猛地一跳。谁?谁知道我在做谱?还知道我最近的困境?我坐直身体,手指冰凉。是哪个论坛认识的朋友在恶作剧?可这邮件地址和附件名都透着一股子邪气。理性告诉我要谨慎,未知来源的程序可能是病毒,但那个“渴望”像虫子一样钻进了我的脑子。万一是真的呢?万一是某个匿名的天才程序员看不下去,随手写的辅助工具呢?

挣扎只持续了五分钟。我点击了下载。文件不大,解压后只有一个.exe可执行文件,图标是旋转的、像素化的深蓝与紫色漩涡,看久了有点晕。双击打开,界面简洁到近乎简陋:一个文件导入区,一个意念输入框(旁边标注着:集中精神,想象你的谱面),一个生成按钮。没有说明,没有版权信息,什么都没有。

鬼使神差地,我打开了“星渊”的音频文件,导入。然后,我闭上眼,努力摒除杂念,在脑海中勾勒那片未能完成的星空。跳跃,那些闪烁的星星应该是急促的跳跃点,分布在屏幕四处;然后是流泻的星屑,用连贯的滑条来表现;最后,是那道撕裂夜幕的流星,对,就是那个困扰我许久的连打接滑条变向,急促,精准,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……

我睁开眼,手指微颤地点下了“生成”。

进度条瞬间充满。软件界面暗了下去,只有中央的漩涡图标加速旋转,发出几乎听不见的、细微的嗡鸣。一个新的.osu文件出现在源文件同目录下,文件名带着“_generated”的后缀。

点开它,导入osu!客户端。当那张自动生成的谱面在编辑器中展开时,我倒吸一口冷气。完美。不仅仅是完美复刻了我脑海中的构想,甚至在一些细节上做了优化。跳跃点的分布兼具挑战性与美感,滑条的曲线流畅得如同活物,而那个卡了我半个月的pattern……时机、路径、节奏感,无懈可击。这根本不是工具,这是神迹。

狂喜淹没了最后一丝疑虑。我迫不及待地进入测试模式,加载这张“神作”。

前奏部分一切正常,音符随着空灵的音乐精准出现、消失,操作手感流畅得不可思议。我甚至能预感到,这张图一旦发布,绝对能冲击排名前列。音乐逐渐推进,来到了那段钢琴琶音,那个由程序生成的、完美的连打接滑条段落。

第一个连打音符准确命中。第二个,第三个……就在第四个音符敲击的瞬间,屏幕似乎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,像电压不稳。我没太在意,精神完全集中在高速移动的指针上。紧接着是那个滑条变向。开始段正常,但在滑条中途转向的节点,那个本应圆润的蓝色轨迹,极其诡异地扭动了一下。

不是卡顿。是那种……活物般的、自主的扭动。像一条被捏住了七寸的蛇。

我愣住了,手指动作慢了一拍,一个失误提示跳了出来。音乐还在继续,后面的音符接踵而至。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,但眼睛却无法从屏幕上移开。那些飞来的圆圈,那些滑行的轨迹,它们……不再规整。边缘开始出现细微的毛刺,颜色也变得有些不稳定的闪烁。在高速的运动中,它们仿佛在呼吸。

音乐节奏陡然加快,进入高潮部分。屏幕上的异变也骤然加剧。音符的形状开始彻底崩坏,拉长,扭曲,互相粘连。红色打击圈像滴落的血珠般拖出残影,蓝色的滑条路径不再平滑,如同癫痫病人画出的线条,疯狂地抖动、盘绕。它们不再仅仅是音符,而是在某种无形力量的驱使下,汇聚,变形。

一张脸的轮廓,在布满扭曲音符的屏幕中央,缓缓浮现出来。

由闪烁的光点、抽搐的滑条和拉长的打击轨迹拼凑而成。没有清晰的五官,只有两个巨大的、由不断炸开的连打音符构成的空洞眼眶,和一条歪斜的、由一道断裂又重连的滑条勾勒出的嘴角。它在笑。那张狰狞的,完全由我“理想中谱面”元素构成的,非人的脸,在笑。

它“看”着我。

不是错觉。那空洞的,不断有像素碎片迸溅又重组的眼眶,牢牢地锁定在我身上。隔着屏幕,我能感受到一种冰冷的、纯粹的恶意。那是我投入其中的心血、焦躁、渴望,被这程序咀嚼后吐出来的怪物。

我想动,想强制关闭程序,想拔掉电源。但我的身体僵住了。不,不是僵住,是……被接管了。

右手不受控制地在数位板上猛地一划,指针在屏幕上拉出一道毫无意义的轨迹,正好补全了那张脸下颌的轮廓。左手手指疯狂地、不受控制地敲击着键盘,不是在玩游戏,而是在抽搐,痉挛,仿佛在模仿着敲击音符的动作,节奏却与背景音乐里那癫狂的钢琴声完美同步。

音乐越来越快,越来越刺耳。屏幕上的脸越来越清晰,恶意几乎要溢出屏幕。我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,它成了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,随着那可怖谱面的节奏,在椅子上剧烈地、扭曲地抖动,手指在板子和键盘上疯狂舞动,像在弹奏一首献给绝望的协奏曲。

我张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只有喉咙里传来“咯咯”的、被掐住似的异响。

屏幕里,那张由我亲手“想象”出来的人脸,嘴角咧开的弧度,更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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